首席经济学家论坛
下面我们将会进入到今天下午第一场圆桌对话,主题是向新求质——金融加速赋能产业“新质生产力”升级发展,首席经济学家论坛,有请参与本场对话的各位来宾,他们分别是:
长江证券首席经济学家伍戈;
国海证券首席经济学家夏磊;
北京金融科技产业联盟主任孙星;
浦东改革与发展研究院金融研究室主任刘斌;
大同证券研究总监王晓。
有请各位,请出本场圆桌对话的主持人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副主任刘功润,有请各位!
主持人:非常荣幸有机会再次来到太原,现在应该说是深秋和初冬的时节,其实在下面跟朋友交流的时候我说今年感觉体感还不错,我们也希望这种比较好的温暖的体感能够延伸到资本市场。
今天一天大家听了很多各方面的专家,包括有来自市场、政策和今天台上好几位券商的首席,我相信从不同的角度都会给大家提供一些分析的框架和看待的视角。新“国九条”之后一系列一揽子政策都到了资本市场,资本市场也有一些反馈,我们也看到资本市场有一些良好的表现,我们也希望这种表现能够持续下去。
这是我第四次来到太原,每次来我的感受是不一样的,除了体感的不一样之外,我还是比较感慨,我们在策划这次主题的时候,每次主持我都看到背后精心的用意。去年我们就用了新质生产力这么一个概念,大家看到在今年新质生产力是整个国家层面都在推。今天我又看到了一个新词叫创新资本,我在想山西太原在这个点上能够讨论这些话题,体现了山西资本市场这群人在这个市场里面应该是具有前瞻性的,而且具有开拓者精神的。所以,我们也希望我们有更多的思想或者是更多的有前瞻性的布局的东西,能够从山西走出来。
我看了一下题目,金融赋能新质生产力,当然最终的目的还是要推动产业的升级,我们要看新质生产力。很多人提了这个概念,这个概念本身我们不作过多的阐释,我想新质生产力跟传统的生产力之间要素的构成、发展模式、价值创造的维度肯定是不同的,当今现在来看已经从概念本身到了产业的层面,看新质生产力和传统生产力之间的差异。首先有请伍首席谈一谈,接下来再做补充,有请!
伍戈:我原本是一个比较清晰的界定,现在我反而到台上不知道是不是紧张,我对这个概念觉得比较模糊了。
比如说我们今天在晋祠宾馆,这个地方是一个很古老的地方,旁边还有美丽的晋祠,但是这个宾馆所运用一系列的声光电,包括我现在在宾馆看到以胖为美唐朝的画卷,我感觉都好像不是通过传统的手段制作出来的,这算不算新质生产力?我们刚才说不太界定新旧生产力,我觉得还是要界定的,或者说在这个时间点我们有没有必要那么区分新和旧呢?我们在喜新的同时要不要厌旧呢?
新质生产力是从经济的理解而言是供给端的,是提供生产的能力。对于中国当下而言,我们不否认要往更高端的制造业或者是新质生产力发展,但是中央也提的非常清楚,内需不足、需求端不足,也许也是中国经济中间很核心的矛盾。所以,你在供给的同时,你供给的东西提供给谁,也是很关键的。
我们今天讨论的问题是金融,金融对于新质生产的支持,金融本质上我个人理解它是市场化的力量,不管是以银行为贷款的间接融资,还是以资本市场为代表的直接融资,本质上代表着市场化的力量。所以,市场化的力量和产业政策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中国建设依然是有中国特色的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话,我个人觉得在新旧生产力的支持和培育过程中,也许金融或者是市场化的力量,资本市场可以发挥自主性的作用。
所以,对于这样一个很宏大的新质生产力的话题,我觉得它应该不是抽象的,是具体的,和我们改革开放这么多年来渐进式的改革(先立后破)逻辑上应该是自恰的,我们在追求新质生产力的过程中,应该是和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需求是一致的。
所以,我个人的倾向性,对于提出的这个问题一言而蔽之吧,不管我们怎么倡导,但是遵循的对生产力的原则应该是先立后破、喜新不能厌旧、以市场化的需求为主导,而未必是非市场化的行政的力量为主导,谢谢!
主持人:伍首席后面这几个界定我很认同,就是要新喜不厌旧,新质生产力不是说你本身有了新的技术之后,就和传统的生产力业态之间有一个严格的切分,这是没法切分的。而且我刚才还特别百度了一下新质生产力的界定,其实它有一些界定,这个界定里面说了是要素的重新组合,也算是新质生产力。包括我们在传统的领域里面,哪怕我改进了一个流程,哪怕生产了一件衣服,服装生产是很传统的生产,但是如果里面我加了绿色、环保新技术进去,也变成了新质生产力。还有一种哪怕不是材料本身的改进,管理流程软性的调整也会变成新的东西,可能对它的理解要更加宽泛。
夏磊:我们看政治经济学,生产力是有三个要素的,所谓的生产力是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我想在中国现阶段我们谈新质生产力,第一个我们期待的从出口转向出海,也就是劳动场景的转换,可能还是那批劳动者,拿着那批劳动工具去改造劳动对象,但是我们的场景要变化了。
我们要对中国现在的发展实力有信心,我也查了一些数据,从劳动者来说,现在我们的确拥有一批非常高素质人才队伍。去年2023年我国折合全时工作量计算的研发人员总量是724万,连续11年稳居世界第一,从新的生产工具来说,2014年至2023年深层次人工智能专利申请量是3.8万件,是美国的6倍,这个对生命科学、高端制造、交通运输领域都会有重大的变革。
从劳动对象来说,像金融行业我们生产了大量的数据,数据也是一种新型的生产要素,我们现在的数字经济规模是53.9万亿,占GDP的比重达到42.8%,这个是国民经济重要的发展动力。
所以,我觉得对于新质生产力,首先我们要自信,然后我们要切换场景。
主持人:这是一个很好的补充,像夏首席讲到,确实在当前的环境下,大家看到很多人有一个话叫“不出海就出局”,其实现在已经是到了一个新的全球化的时代,新的航海时代。
从您讲到劳动场景的变迁,不能只是看到眼前本身既有区域的市场,可能要看到全球的市场,因为都是流动的要素,特别重要的一个点。
刚才我们谈到,夏首席您此前在住建部工作过,我还想顺着这个话题来谈一谈,很多人一直认为中国的经济之所以现在感觉好像一直往下走,没有很好的支柱能把它撑起来,认为是房地产支柱原来一直那么确定性,现在变得十分不确定,让很多产业失去了一个方向,因为它带动了很多产业。您能不能跟我们聊一聊,您觉得房地产接下来的走向会怎么样,会怎么影响周遭产业的走向?
夏磊:其实在过去三年,困扰我以前的同事和领导有一个问题,就是房地产和经济到底谁拖累了谁。因为我很多同事和领导是从1998年开始搞房改就开始干房地产监管这个工作的,到现在他们其实是很挫败的,大家总觉得是房地产拖累了经济。但是客观来讲,房地产出清是房地产无序发展了30年之后的一个必然的出清。
我们知道中国经济的问题很大就是产能过剩,产能过剩在房地产和房地产上下游产业链上体现的是更明显的。所以,过去三年我们经历的一定是这个市场一个非常大的调整,不是一个短期的小的调整,是中长期的调整。
主持人:我插一句,您刚才讲到房地产市场出清的话题,我想再问您一个问题,您觉得房地产在新旧生产力的概念里面应该归到哪一类,或者说里面还要做什么细分呢?
夏磊:我们有一个部长的原话,他说1998年我们搞房地产的时候,房地产像个20岁的小伙子,身强力壮,那个时候它肯定是新质生产力,现在30多年了,五六十岁的中年人自己可能也是这些年为家操劳,有一身的毛病,顶天立地指望不了他了,但是家里还有别的孩子,共同出出力。
所以,我认为房地产现在这个节点上肯定还是一个支柱产业,但是从新质生产力这个角度来说,在这个行业我们不会看到更多。因为所谓的新质生产力得是这个行业在上升期间,这个行业有新劲,你去改良各种工艺。但是这几年我们的第一目标这个行业叫保交楼,是把这个楼盖起来,而不是用更先进的建筑材料、更省人力的技术工种把这个行业发展起来。所以,这几年这个行业肯定谈不上是有技术更新或者是工艺非常迭代的发展。
过去我们看到很多工匠人的竞赛,我们比的是谁的墙砌的最好,谁的砖贴的最牢,过去我们在工艺上都有一些改进,我认为那个是新质生产力。但是现在我们更多看到的是如果能把这个楼盖起来,老百姓买的是个六层楼,把六层楼盖起来,别盖到四层就已经不错了。
主持人:谢谢,接下来请孙星主任,您来谈一谈有没有不一样的观点或者是有什么补充。先宽泛地聊聊新质生产力的界定。
孙星:首先感谢组委会邀请我来参加这次会议,我是第一次过来,给了我非常珍贵和宝贵的交流经验。
北京金融科技产业联盟本身是由人民银行指导下成立的关注于构建柔性监管和推动科技创新的一个社会团体组织,可能与其不同的是,我们今天的主题有两个,第一是金融赋能,第二是新质生产力。其实在人民银行发布的《金融科技发展规划纲要》当中,对于新质生产力的方向提出了一个较为明确的目标。
对于我们在推动《金融科技发展规划纲要》的过程中,我们也认为作为新质发展力主要的载体是以数据为中心。同时在推动的过程当中,需要关注与各方的力量发生一个合力。
我今天带来几个数据,2019年发布的第一期《金融科技发展规划》当中,在2021年联盟参与人民银行发布了《金融科技发展指数》的行业标准,在2022年我们推动了全国的金融科技发展指数调研工作。
先说一下我们目前正在发布的一个发展指数的对比性研究。就拿山西省来讲,2022年的时候山西省在金融科技发展的排名工作当中是排名第18位,今年整个山西省在全国的集中排名提升了1位,就是从战略部署和政策发布方面做了很完善的一个补充。要知道这个名次的提升在地方的省政府、政策研究、政策规划来讲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因为我们在目前调研全国42家省(自治区、直辖市)城市,应该说有1/3是掉排名的,再明确一点,这里重要的是太原市在全国的城市发展当中从去年的第22位今年提升到第17位,应该说在整个中西部的城市发展当中做到了很好的示范作用。
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亮点,是在当前的政策发布,包括基础设施建设、人才培养方面,山西在中西部地区的举措都相当具体和聚焦,这一点应该说在中西部地区的发展来讲其实带了一个好头。
金融科技发展指数相对于来讲,联盟组织支撑人民银行发布的一个重要数据,从当前的情况来看,可以看出来整个山西省以及太原市在整个政策布局、战略规划、基础设施建设方面,无论是从我们对于数据方面的支撑,包括对于算力的支撑来讲,都做了很多具体的政策性的工作。
所以,我们认为在今天这个论坛当中讨论这个话题,对新质生产力来说,起码可以作为一个主要的观察点和主要的抓手,这是我的认识。
主持人:孙主任具体谈了金融科技本身,因为我看到了各地都在发力做金融科技,金融科技本身已经变成金融体系现代化必备要做的基础设施。您认为金融科技在跟产业方面它作为新质生产力最大、最直观体现在哪里?
孙星:我介绍一下联盟的工作,从2019年第一期《金融科技发展规划》发布的时候,金融科技创新是什么一直以来困扰着监管机构对它的认识。就像今天上午很多专家包括吴教授也指出,金融监管对金融科技发展最大的困局就是一抓就死,一放就乱。所以,对于规划当中柔性监管如何去构建,如何打造新的风险防控体系来说是一个重要的工作。
2019年人民银行推出了金融科技创新监管工具,是参照英国监管沙盒的机制来打造的中国版的监管沙盒。介绍几个数据,从2019年创新监管工具的运行,联盟是作为团体对整个沙盒工作进行了运行和管理,到目前为止通过几年的建设,入盒的项目截至到今年6月份,是487项。虽然说主体上来说脱离不开金融机构,但是这487个项目中90%都是通过科技企业、实体企业与商业银行在新场景建设和新服务、新渠道建设上面所发展出的各种创新的新质生产力的探索。
主持人:您刚才说的一句话我特别认同,金融科技在商业银行里面应用了之后提升了效率,包括风险防控的机制,都是提升它的价值,也是让它有新质生产力的表现,这点我特别认同。
接下来请刘斌主任,因为他也是长期研究产业方面,尤其是在金融科技有很深的认识,回到最开始的话题,新质生产力从你的角度来看有没有跟前面几位嘉宾不一样的观点,或者是有没有自己想要表达的?
刘斌:其实我是从浦东新区过来的,我的理解是从地方政府的层面理解新质生产力,可能跟各位不太一样。从浦东新区来讲,作为国家战略,我们在十年之前就比较明显地感觉到过去的发展模式已经不能持续了,投资驱动的发展模式边际效益越来越低,必须要有新的发展模式出现。再到后来,到2015年之后,国内整个数字经济的发展,也是对于现在我们提新质生产力的触动。前年总书记在黑龙江视察的时候提出了这个概念,整个背景是这样的。我们在新个新的历史阶段,经济发展模式出现了一个新的要求,要求我们找一些能够适合自己发展特色的发展模式出现,尤其是在数字经济这个领域里面,可能有一些新的优势和新的平台。
数据要素作为一种新的价值要素的出现,这对整个全球和中国来讲是非常重要的生产要素,而且能够跟其他的资本、土地相结合之后,能够释放出更大的生产力。
从技术层面来看,目前数字经济发展之后出现了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量子计算等等新的技术应用,这些技术对于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提供了很多技术支撑。我们有了新质生产力这样的概念、技术、数据要素,服务于谁?我比较赞同刚刚院长讲的观点,包括前面伍老师讲的观点,新质生产力一方面要服务传统产业,服务于传统制造业、服务业,这是提升生产效率和壮大我们优势的一方面。
我们这两年明显感受到,尤其是从特朗普上台之后,整个国家产业链的变化包括在集成电路、半导体这些领域里面可能出现了一些新的被国外压制的现象,这个也需要我们从新质生产力的角度寻找一些新的突破口,包括利用资本市场和新的工具,利用我们这样的主题来推动重点产业链方面的发展。
所以,我觉得从几个层面来讲,新质生产力从这几个方面我都有自己的理解。包括我个人研究,因为我长期研究金融科技、科创金融,我觉得金融科技的发展可能需要有一些新的调整和完善。我们现在所强调的导向是金融科技要服务持牌金融机构,我觉得是目前这样一个监管的导向,但是更主要的是,为什么我们现在要讲金融赋能新质生产力呢?因为金融机构要服务产业,但是实际上金融机构无法真正认识产业,这就需要中间有一个中间层,谁来做?就是金融科技、数字金融来做,我觉得这是非常关键的一个方面。我们如果强调金融科技要服务持牌金融机构,那我觉得可能忽视了数字技术和金融科技对产业端的赋能。
包括我接触的很多金融科技公司来讲,我们会慢慢看到目前整个金融科技的市场会出现比较大的变化,这两年整个金融科技国内投融资的金额,包括资本市场上市出现的问题之后,整个国内的金融科技投资金额出现了大的下降。我们在2022年的时候,整个金融科技投资金额占全球的0.46%,大家可以想象一下。
所以,我觉得从这方面来讲,我们是需要考虑如何让金融科技更好地去服务产业,通过更好地服务产业,能够获知或者是认知产业的发展逻辑和脉络,然后才能够更好地跟金融端进行链接,这样才能够把产业和金融相链接,才能赋能新质生产力。我觉得这个是未来金融科技或者是数字金融如果要突破的话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
主持人:有几点我还是很认同的,您提到新质生产力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发展模式的新的调整,这一点跟夏首席提到的劳动场景的大视野的改变是异曲同工的,不要局限于新质生产力只是一个技术的突破、流程的改变,可能在大的组合、大格局、大市场方面都是能够影响竞争力的,竞争力的改变对能量、质量就会带来很大的改变。
您提到金融科技本身应该作为一个中间产业看待,去赋能、服务于传统的产业,而且要识别本身它的功能,比如说识别更好的有市场前瞻性的东西去支持它成长起来。
接下来请王晓总再聊聊,谢谢!
王晓:新质生产力这一块,首先它是相对的,可能对于我们国家从现在的制造大国向强国迈进,或者是在经济转型这么一个关键时期来看,更多是想抓住新的一轮科技浪潮,从此可以实现国家的民族复兴。但是这个新从大的维度讲相对于前面的几轮科技革命是新的,但是这个新也是从相对角度讲的,就像我们在新质生产力提到的以人工智能、量子力学结合的未来产业,还有一些新能源汽车、新材料、生物医学的归新兴产业,应该是一个变动的过程。所以,新质生产力是当代的先进生产力,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我们如果把时间轴放在十年前,那时候新能源汽车就会是面向偏未来的产业,但是现在就是相对比较成熟或者是进入一个发展壮大期的产业,这是一种相对的概念。
新质生产力对于新兴产业或者是传统产业来讲可以说是上下游的关系,当然新质生产力也可以供给新的产品、塑造新的产业形态。但是对于大量的制造业或者是传统产业来讲,我们一般意义上讲的传统产业在我们国家制造业增加值中还要占据要80%以上,可以讲整个传统产业还是我们国家制造业的基本盘。这些大量的传统产业需要升级改造,这中间就会运用到新兴产业。所以,从这个角度讲,也是一种上下游的关系,并且传统产业的升级改造也会提升对于新兴产业下游应用场景和需求,反过来可以进一步促进新兴产业的发展。
主持人:谢谢王总,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新质生产力是一个相对概念,有时间的维度,可能放在不同的时间长河里面来看标签就不一样了,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思考维度,你也讲到传统产业在升级本身就是在往新质生产力的方向去靠了。
第一轮我们的讨论是围绕新质生产力本身的一些认识,我想再深一层次探讨第二个话题,金融如何赋能,就是金融跟产业交互的一种关系,怎么精准地助力或者是识别到新质生产力,发挥资本或者是资金的效能去助力它,从科技、产业跟金融之间形成很好的良性循环。
首先请伍首席谈,您觉得从您的研究角度不管是宏观还是微观来看,金融有哪些手段和途径精准地赋能到新质生产力里。
伍戈:刘院长提到了一个很关键的词语——精准,怎么能够精准呢?谁能够精准呢?对未来如果是新的东西是充满挑战、不确定性,甚至有可能进行投资是有可能失败的,所以谁能够先知先觉去精准。做人很可能难以对未来的东西精准,但是如果从某种一直而言,能不能尽可能做到可能的成功概率比较大,回到重要的问题,就是谁去识别它,谁能够先知先觉。
一方面我们觉得对市场失灵的部分,确确实实需要产业政策的引导,包括中国台湾在内半导体行业之所以能够有今天这么一个非常好的成就,与初期的政策引导是相关的。但是与此同时我们也可以看到,引导的东西也有一个度的把握的问题,包括我们现在从高频的数据来看,如果从产能利用率的角度,我们把发改委所定义的产业进行识别,对上市公司进行分类的话,我们发现最近这段时间可能某些高端制造业呈现出来的产能过剩也许比某些钢铁、煤炭行业还要严重。
所以,这个识别的问题我个人一言而蔽之,对于那些偏公共基础设施的、容易造成市场失灵的那部分,或者说市场不愿意去做的中期、长期的机制或者是基础设施,我觉得要实现精准,也许需要从北京到地方自上而下的设计。但是除此以外市场不容易失灵的,或者是市场本身有很强的或者是金融有很强的嗅觉,他能够感觉到哪些是与老百姓的民生、需求息息相关的那些东西,我相信这一部分更大的一块市场应该放给金融,放给市场化的要素,放给企业家,尤其是放给民营企业家。
所以,回答刘院长的问题,为了更大可能的实现精准,还是要在政府的有形之手和市场无形的手之间寻求平衡,两方都不可以偏废。如果我们现在发现某一方做的过于极端或者是过多的话,我们可能从很多的高频指标上如果能够折射的话,我想这两只手的力量就要进行一种调整,或者说按照总书记的要求,这两者之间要有一个立和破的关系。甚至包括我个人的理解,我和夏首席也聊过,传统动能的稳定对于新动能的发展是非常关键的,我接触过很多高端制造业的企业,他们有时候也担心一个问题,就是说我们在不断的供给端升级,如果需求端由于某种问题,或者是消费端遇到了某种可能存在的因素影响到它降级,那么供给端升级的这些产品最终卖给谁呢?如果国内的内需不太足的话,刘院长提到了“不出海就出局”,但是如果出局的过程中我们又遇到了海外很多贸易摩擦的影响,这个时候怎么办呢?所以,最关键的因素还是在市场和政府的手中间,政府可能发挥着一个积极的引导作用,但是整个大的舞台还是应该让更多的企业家去寻找或者是精准地寻找真正意义上的新质生产力,特别是满足老百姓真正需求的新质生产力在什么方向。
所以,精准,我觉得交给市场和政府这个手他们均衡平衡演绎的过程。
主持人:谢谢,其实我抓到伍首席讲到一个词,说金融的嗅觉是很敏感的,我觉得这一点很重要,市场的归市场。当然你也提到一些涉及到公共资源的,需要大量长期地去投入的,需要特别大稳定性的或者是低成本去做的,需要政府层面去做。所以,政府的归政府,市场的归市场这一点很重要,但是真正要做到确实很难。
当然我们也看到中央层面未来去把金融的“活水”引到所谓的实体或者是新质生产力里设置了五篇大文章,为了把金融引到我们现在感觉需要去重点扶持的几个领域里,在某种意义上是不是一个大的方向。这里也涉及了一个问题,就像您说的,如果供给过剩、赛道拥挤,那么之间的利用效率就低,反而变得不那么新质了。所以,这可能要用一个辩证、动态的眼光去看。
接下来还是请夏首席,我们现在看到一个现象,很多房企基本上你想去银行拿钱、融资就拿不到了,这个现象您觉得正常吗,有很多保交楼交不出去,或者是没办法交付,是不是因为金融给它的助力不行了,反而到最后衍生成了一个问题?
夏磊:我觉得现在这个时间点上,未来金融跟房地产的关系我们会看到几个变化。第一个传统的房企是以房企的信用为担保的,所以现在保交楼搞了两年之后一直在切割房企的主体和项目之间的关系。
第二,金融能给项目的支持其实还体现在对于信心的支持。虽然我们最近看到降首付、降贷款利率,其实还不太够。有一个最长预期的影响,我们在未来十年都不用再担心房产税这个事情,房屋的持有成本一直会很低,这是我们未来的一个方向,金融只能提供一个资金使用效率的支持,但是对资产的预期还是跟一些长周期的因素有影响。
今天一直在讲金融跟新质生产力,您是为了照顾我才提了房地产的问题。我跟您报告一下,我在三年前就全面转型了,我这三年搞的最多的是财政。为什么三年前转型呢?因为三年前我就预计到房地产会有今天了。但是我搞了三年财政之后,我财政研究又转型了,以前搞的是税收财政,经常研究房产税、消费税,现在结论很清楚了,房产税肯定不会出了,所以我现在开始研究债务财政,我们以后的经济驱动肯定是靠债务驱动的。
所以,金融对整个社会非常重要,每一个金融从业者都在摆正自己的位置,我们就是一个服务者,金融就是一个工具,金融没有以前那么高大上了。摆正自己的位置之后,金融有三方面的作用:一是一定要有低成本的资金支持,我们看到今天财政又发超长期国债,利率是2.19%,我相信以后会降到2%的。二是金融这个行业非常客观,可能会引导其他行业跟着一块儿客观。三是充分防范外部的风险,因为金融跟美国比其实差距还是挺远的,你可以算一下美国在中国的资产和中国在美国的资产,可能未来我们要在风险的框架下来思考这个问题。
主持人:对,您讲到要在风险的框架下思考,这就是金融的本质,因为我们知道金融本身是一个管理风险的行业。我想绕到房地产里面提一个大家都比较关心的问题,我们讲楼也好,包括我们讲居民贷款购房,到最后还贷这里面的问题也好,就有一个风险的承担机制。现在很多老百姓觉得房价下来以后,就像次贷危机一样,他觉得房子可以不要了,但是还得逼着他去还贷款,为什么会把这种风险全部转嫁到居民本身来?或者说有的人买了房子,但是拿不到楼,那个楼还没造,反而这个贷款让他背着,房产商可能已经把钱放在口袋里,也许已经做了别的投资。你觉得金融有没有在最前端就改造风险的机制,让百姓放心地做,后期的预期可以稳定的,买这个房子确保不会跑了,而且自己还要承担房贷。
夏磊:这是两个风险,第一个风险所谓的保交楼风险,就是你交了钱能拿到房子,怎么解决呢?只能通过制度去解决,以后预售制会慢慢退出历史的舞台,无论全面改现售制。其实现在每个省都有一个试点单位,每个试点城市都有两个试点项目去推了。预售制转现售制,这个是大势所趋。
其实预售制是跟香港学的,但是我们没有学到本质,50年代的时候香港搞了预售制,但是60年代人家很快就推出了非常严格的预售资金监管,你这个钱可以先放到开发商那儿,但是开发商这个钱是不能动的,是有三方监管机制的。所以,预售制一定要加严格的资金监管。
为什么过去几年我们买房子拿不到房子呢?就是因为钱被开发商抽走了,开发商把钱变成了一个资金池,让老百姓苦不堪言。这个事情这几年就通过保交楼来解决,我们也看到保交楼推进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所以说我认为住建部是有这个承诺的,只要是老百姓交了钱,一定最后让你拿到房子,这是一个保交楼的风险。
第二个风险就是您刚才说的房价下跌的风险,如果你交了30%的首付,房价可能跌了40%,就有弃供、断供的风险,这个在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比如说北京周边的燕郊,很多是炒房的,他们就没有必要了,房子就不供了,最多就牺牲一个信用,这个事情是存在的。但是你说这个风险如何避免呢?其实这个风险本质上就是你的资产价格如何稳住。
所以,“926”的时候,政治局提出来了促进房地产市场止跌回稳,我觉得就是一个信号,止跌回稳讲的是非常有艺术的,因为没有讲筑底回稳,如果讲筑底回稳,就是说资产价格还得在底部一段时间,说的是止跌,就是不能再跌了,30%就是一个红线了。他也没有说回升,他对价格上涨的预期也没有那么乐观,所以说止跌回稳是非常精准的。
我今天有一个央视的采访,今天统计局的数据出来,我就一直在努力地找亮点,我发现价格确实有稳住的迹象,但是成交确实放大了。所以,您说解决房价下跌的风险怎么办呢,只能是慢慢成交放大,地方政府在不断地出一些政策出来。像一线城市的限购还是有空间的,税费也是有空间的,慢慢地让这个市场稳住。
因为我们从1998年搞房改到现在,没有经历过一次正儿八经的房价下跌,所有人都来自市场的洗礼,这是很必要的。我们想想2016年、2017年,那时候炒房之风还是很盛的,这几年的下跌也是一个必然。
主持人:让大家完整地经历一次房地产的周期。刚刚我前面提到金融的“五篇大文章”,我们也看到科技金融、绿色金融、养老金融、普惠金融、数字金融,大家都可以看到希望有一些新的技术或者是新的层面,能够把新的业态做起来。我想问一下孙星主任,金融科技这个手段的应用,其实它特别是在绿色金融、普惠金融领域体现得比较多,以您的感受,您觉得怎么让金融的手段助力绿色金融和普惠金融的发展?
孙星:刚才夏总说的风险这个词,咱们生动的说个案例。我们在做监管沙盒支撑工作的时候,我们跟很多机构和银行都做过交流,你报上来的这个创新场景在推动过程中更关注哪个方面。监管关注的方面在沙盒当中说得很清楚,主要是三个方面,一个是资质,金融机构的牌照,第二是对于企业而言你的供应链、产业链的管理,第三是在双方当中的合作当中对于账户和资金的管理,要保证这三方面的资质满足能力建设,这是对关键的核心。
但是对企业和银行来讲可以说是一个鸿沟的东西,就是认识。刚才刘主任说的我完全认可,为什么我们要把一个社会团体组织拉到一个软件的台前做这个事情,主要的问题就是你能不能管好自己,能不能通过社会团结一致把自律推动进来。商业银行在这方面不断地跟进,但是其实现在也不甚乐观。除了我们说现在6大行18家股份制以外,其实中小银行包括地方商业银行、农信体系银行在这方面的差距也很大,企业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在自己的合规建设方面来讲,我就算想给你打通金融对接的基础,合规问题永远是目前在阻挡的,当务之急是从认识的高度,如何能打通从金融机构和企业当中对于合规管理认识的统一,可能现在成为在执行层面主要的课题。
我们希望对接商业银行和企业在以创新新场景、新渠道的建设方面来讲,需要从顶层设计、管理者、一把手的角度,从战略和战术上都要细化到自己对于风险、合规能力方面的认识。
另一方面,各地方都出台了很好的政策,我们也缺乏一个好的老师——咨询机构,目前我们所了解的咨询机构,大家既然都是在做这方面的帮助和咨询,为产业、企业提供服务,在自己的能力建设方面应该更为增加自己的实战性。我们之前接触了好多咨询机构,起码在国内来讲能拿到我们面前在审计、合规方面能看下去的报告来讲很少,所以我们也很困扰在产业推动当中机制建设和生态建设的问题。
所以,我觉得从战略和战术相结合,再通过多方努力构建和完善合规生态,可能是加速推进金融赋能和产业机构对接的一个最主要的问题,谢谢!
主持人:您提到战略规划层面,包括合规、生态的建设,确实很重要。请刘主任聊聊,前面我前面提的题目,从中央层面也一直在呼吁,五篇大文章就是指了几个大概的方向,把金融更多向产业转。从您的研究和观察角度,五篇大文章里新质生产力目前的成效或者是哪些方面要特别注意?或者你就单独讲某一个领域,比如说普惠金融,能不能在这个里面能够孵化、滋生出通过金融的手段去赋能,让新质生产力能够出来?因为我知道上海现在一直在做普惠金融的顾问制度,农商行也一直在做,他们是不是通过金融的手段去支持创业型、创新型的业态去发展?您这边的观察,您觉得这个机制下通过机制把金融的手段哪怕低成本的资金进入到这个产业里面,这个机制运转下来的反馈怎么样?
刘斌:今天的主题是金融赋能新质生产力,刘院长问我在五篇大文章里面有哪些领域新质生产力体现比较明显。我们今天这个主题是一个双向的问题,金融赋能新质生产力,实际上金融也要解决新质生产力的问题。
五篇大文章里面,数字金融是在金融领域里面新质生产力非常重要的代表。虽然说五篇大文章:科技金融、养老金融、绿色金融、普惠金融、数字金融,数字金融是处于最后的,但是我觉得数字金融是处于非常重要的支撑作用的地位。因为从目前情况来看,其实在任何一个金融领域里面,没有科技手段的支撑是不可想象的,这也是为什么上海最近刚出台的《高质量推进全球金融科技中心建设行动方案》,我前面做了前期研究和参与,我们也写了专报。从国家金融角度来讲,金融科技已经成为国际金融中心非常重要层面的一个要素、一个组成部分。从微观层面来讲,金融机构如果说没有金融科技的投入,或者说没有数字化转型的战略,我觉得在未来的竞争中是不可想象的。
而且其实从未来的科技金融或者是养老金融、普惠金融、绿色金融来说,其实都有科技的存在。比如说科技金融现在有很多,我前段时间参加了中国金融传媒组织的案例评选,大概有400多个案例的结果,我们可以看到很多金融机构其实已经在利用这个数据,要素的集成,和技术的结合,来帮助创造机构、科技公司促成对接。
包括绿色金融,目前来看绿色金融领域也是有很多跟科技相结合的方面。包括最早在湖州,我们国家的绿色金融示范是在湖州开始的,其实从人民银行的角度来讲,包括从金融基础设施,综合性的信息平台,包括标准、数据处理各方面,在绿色金融领域也有很多技术的手段应用。
包括你讲的普惠金融,这个更加明显,我们都知道北大王老师这几年一直在推动数字普惠金融指数的研究,他们是跟蚂蚁集团合作的,利用多维的数据衡量中国各个区县层面数字普惠金融的随着,已经做到了县级层面,他的数据维度和技术应用是非常全面的。所以,数字普惠金融是非常适合利用数字金融手段提高效率的。
你讲普惠金融顾问制,我想是一种机制的设计,是利用专家的能力跟金融机构、产业结合,但是我觉得这是一种形式上的设计,更重要的还是需要用数据和技术的结合起来,根据场景、需求去更好地服务各行各业的企业的需求,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方向。
主持人:谢谢!接下来请王晓总您来聊聊,我给您一个方向,因为我们想聚焦一点,比如说您觉得在创新的激励方面,比如说金融怎么通过赋能能够给传统的行业或者是产业有一些创新的空间动能,他想创新。因为我记得第一届当时在山西这边谈的时候,大家聊过一个话题,因为山西是一个能源大省,有很多能源传统的企业,怎么有自己的动能去改变原来自己产业和业态,怎么布局一些新的东西,有一些创新手段出来,你觉得金融的东西有没有可能做,怎么做?
王晓:今天的议题是金融加速赋能新质生产力,产业的改造升级,这个议题包括的范围维度也比较多。就像您刚才讲到的,对于我们来讲,金融可以是直接融资,也可以是间接融资,包括证券、基金、银行等各种机构都可以来赋能加速新质生产力的发展。可能对于我们做证券行业的人来讲,资本来讲,新质生产力中央的要求是投早、投小、投长期、投硬科技,从它的属性跟相关资金方、银行的资金属性就不太相匹配,更多是偏向于在资本市场要承担起重任。
对于资本市场来说,这个问题可以跟您刚才的问题相结合,就是怎么样对于山西的煤炭企业,煤炭属于一个传统的产业,它焕发新的生机、升级改造,包括金融怎么加速新质生产力,中间有一个交汇点,就是要有一个强大、有韧性的二级市场。
因为不管从新质生产力相关的从科技到产业,再到金融,整个过程中最后是一定要退出的,资本是一定要获利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对于我们国家来讲目前退出的最好方式还是在二级市场退出,可以给一个比较高的溢价。如果二级市场退出不畅或者是溢价不够,这种情况下在一级市场参与未来产业、新兴产业新质生产力也好,或者是传统的煤炭产业的提质改造,对于他们参与的积极性也就不够高。
我觉得还是需要有一个强韧、稳健的二级市场,就以今年的市场来讲,截至到三季度整个A股市场的IPO不到500亿元,但是2022年是5000多亿元,2023年也有3000多亿元。这种情况不用多说,市场趋冷,“924”之后才开始走稳,这个情况大家都知道。2024年难道我们就不需要支持新质生产力了吗,或者是支持相关的企业进行融资了吗?肯定不是的,相反,2024年整个国家的经济形势压力更大,某种程度上讲,从逆周期的角度来讲更应该支持的。但是市场的冰冷,二级市场的清淡必然会反馈给一级市场。
从这个角度来讲,我觉得今年政府的提法也是相当对,对整个二级市场的定位来看,要从原来的融资端转向融资端与投资端两手并抓,融资端与投资端本身是一体两面的东西。所以,对于整个不管是培育新质生产力或者是传统产业的升级改造,最后都需要有一个强韧而有力稳健运行的二级市场。
主持人:还是要活跃的资本市场本身,有活水,投早、投小、投硬科技这么一个大的方向。
前面我们聊了很多话题,我们也知道金融赋能新质生产力这条路并不顺畅,在某些场景里面反而有困局。我想请在座的几位专家都聊一聊,每个人聊一点,你认为在这个过程中目前的资本市场虽然有很多政策导向让我们做,在做的过程中发现事与愿违,或者是反而走到另一个极端。您觉得这里面您看到的一个问题,您针对这个问题应该要做什么样的调整。
伍戈:今天我们看似聊的是一个非常具体、微观的问题,包括新质生产力,也包括金融。但是从我的观察来看,我觉得还是要以更加系统、宏观的视野看待现在所面临的挑战。
什么东西能够做到纲举目张,什么东西能够真正指引到刚才刘院长所说的精准。总体而言,还是要让整体的氛围或者是老百姓的预期、信心、动物精神激发出来,中央所提的预期由弱逐步转强,还是要从根本上的一些大的改革机制、短期的逆周期政策来看待问题。
刚才有人讲到,如果整个市场的氛围尤其是二级市场角度不是那么活跃,客观讲对于我们支持新质生产力、高端制造业对风险要求更高的融资形式就会有所掣肘。
所以,一言而蔽之,我觉得在新时代要有新的思路,要有大的格局,这个大的格局最终是要把人的动物精神激发出来,尤其是在短期稳中向好或者是正视当前的困难能够加大逆周期的调控,使得大家有一个更加宽松的创新氛围支持实体的氛围尤为关键,谢谢!
夏磊:我觉得是耐心,因为我们会面临惊涛骇浪,也会面临新形势和新问题、新障碍,有点儿耐心、信心是最重要的。怎么样有点儿耐心呢?对于机构投资者来说就是修改考核机制,不要考核的太短期。对于散户投资者来说,还是要增长一下专业知识,增长一下对于自己财富的把握能力。对于产业的政策制定者来说,也是要给产业的发展一点儿耐心,谢谢!
孙星:我的建议是对于数据经济的重视,首先目前来讲对于自身的数据交易、数据资产的策划、管理和对于当前数据经济所发展的潜力来讲,可以加强对这一方面的重视,也是经济各个环节所有经济角色当中所要突破的问题。
刘斌:从目前来看,整个创投市场未来发展的逻辑会发生一个非常大的变化,因为刘老师在,我是班门弄斧。我最近跟很多上海国资的创投机构有过交流,现在上海的目标、想法是招商引资一体化运作,从未来来讲是不是能够实现预期目标,可能无论从国家还是地方或者是从更深层次的角度,甚至从立法角度去维护整个市场的发展。
王晓:因为今天是主要围绕着金融来讲,对于新质生产力怎么样加速赋能来讲,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怎么样对它进行估值。因为到最后从金融角度讲是对它进行输血、赋能、支持,到最后退出,一定需要有一套合理估值的定价。但是现在传统来看二级市场相关估值定价的模型,对于新质生产力相关企业来讲并不适应,应该是有一套合理的新的估值体系,来更好地赋能支持新质生产力的发展。
主持人:我简单记了一些关键词,五位嘉宾里面有两位提的相对宏观,有三位相对聚焦、具体。比如说提到数字经济的发展治理,还有讲到创投的市场怎么去突破本身的现有的困境,还有王晓总提到合理量化估值的体系,定价体系怎么去做,最后是夏磊首席跟伍首席提到的,他们两个是异曲同工的,还是要有稳定的预期,而且要激发市场本身的动能,让市场动起来,还有考核的机制,这个确实很重要。我前段时间刚刚做过一个研究,为什么养老金融市场起不来,因为本身给养老基金考核的年限,又呼吁养老金是要长周期的,本身就有一个问题,变得这个产品很难去创新、去突破,最终回归还是要真正让市场本身的动能激发起来,用伍首席的形象的词就是动物精神,真正是有敏感的嗅觉哪个地方去发展,让市场的动能真正地奔流起来,让整个市场真正活跃起来,让每个人的信心真正树立起来,这样金融跟产业之间就会形成一个良好的把血脉能够打通,这是未来整个生态能够建立起来的很重要的,也是我们希望看到的一个场景。
时间关系,我们就到这里,期待我们以后有机会再做交流,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