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中社11月19日电近日，苹果引用了一份新研究报告回应中国市场上的“苹果税”质疑：App Store（苹果应用商店）生态系统在中国促成的开发者营业额和销售额2023年达到3.76万亿元；由于苹果仅对数字交易部分进行抽成，超过营业额和销售额95%不需支付佣金。

　　这份由上海财经大学商学院副教授居恒撰写的报告深入剖析了App Store生态系统在中国的发展情况，以及为本地开发者带来的实际利益，从而试图解释“苹果税”的合理性。

　　4年增长超一倍

　　报告指出，自2019年以来，得益于App Store生态系统的蓬勃发展，中国开发者的营业额和销售额实现了惊人的增长。具体数据显示，这一数字从2019年的1.65万亿元飙升至2023年的3.76万亿元，增长率超过百分之百。这一显著成就不仅凸显了App Store在中国市场的强大影响力，也充分证明了其对本地开发者群体的积极推动作用。

图片来源：《Apple生态系统在中国对于用户与开发者的价值研究》

　　App Store于2008年上线，是与安卓并列的全球两大应用市场之一。据苹果透露，目前，中国App Store每周访客量达1.5亿。

　　上述研究认为，这为中国开发者带来了商业机遇和成长潜力。一方面，中国App Store近90%的下载量和95%以上的开发者营业额来自中国开发者创作的App。另一方面，在App Store生态系统中，小型开发者表现尤为出色。具体来看，在2023年收入达到或突破1000万元的开发者群体中，有近半数在2018年时尚未进入App Store，或者其当时的收入还不足10万元。这一发现无疑为那些正在寻求突破和发展的小型开发者注入了强大的信心和动力。

　　此外，苹果还公布了一系列令人瞩目的数据：中国App Store每周的访客数量高达1.5亿，而中国开发者在App Store的支持下也取得了全球性的成功。他们的应用不仅登上了175个国家和地区的App Store商店页面，还成功触达了全球超过22亿台活跃设备。更令人振奋的是，与2018年相比，2023年中国开发者来自海外市场的下载量占比实现了大幅增长，从原先的12%跃升至26%。

　　App Store从未对App内广告收入收取佣金

　　今年8月，市场消息称苹果被曝出考虑对微信、抖音应用内交易加收“苹果税”；苹果也曾要求，除非腾讯删除小游戏开发商用来接受苹果平台以外支付方式的付款链接，否则苹果可能会拒绝微信的重要更新。

　　此前，一位匿名小游戏开发者向记者表示，大家可能下意识会觉得游戏利润很高，但任何一个自由竞争的行业，从业者都在卷。小游戏的投流推广成本很高，游戏推广期间，买量投入甚至要比充值流水规模更高，即使到了稳定运营期间，也要拿出流水的六七成来保持买量。所以小游戏的利润（率）是比较低的，实际利润率远低于苹果税的30%。如果后续苹果一定要收苹果税，整个行业的投流模型可能要颠覆一下，开发者也要想别的办法去补上这块的损失。成本增加可能难免要部分转移到用户身上，但也要看用户的接受程度。

　　居恒的研究则表示，中国的许多应用市场都对App内广告收入收取佣金，相比之下，App Store从未对App内广告收入收取佣金。因此，中国App Store收取的有效佣金率低于适用于大型开发者的30%封顶佣金率。例如，考虑到苹果对App内广告收入不收取佣金，大型游戏开发者2023年平均有效佣金率低于20%。

　　超过95%不需支付佣金

　　所谓“苹果税”，是指苹果对App Store上所有应用的数字内容消费抽取15%~30%的佣金。每当苹果用户通过苹果手机应用商店付费下载App或在App内部购买数字商品/服务时，苹果公司会扣留交易金额的一部分作为“过路费”，再将剩下的转给相应的App开发者。

　　对此，该研究特别提及，由于苹果仅对数字交易部分进行抽成，上述营业额和销售额中超过95%不需支付佣金，直接归属于开发者和企业。

　　此前，苹果税在国内备受争议。但居恒的研究称，大部分中国开发者不需向苹果支付任何佣金。其研究表明，2023年，支付佣金的开发者中，超过半数都享受了15%的优惠佣金率；并且，苹果对数字商品和服务收取的佣金率是全球统一的，苹果不但从未提升过佣金率，反而随着时间推移推出了新的佣金减免和优惠措施；相比之下，中国安卓应用市场的开发者需要根据所获得的服务为App内购买营收支付不同比例的佣金，其中部分高达50%。

　　然而，尽管App Store生态系统在中国取得了显著的成就，并为本地开发者带来了新的商业机遇、成长潜力和丰厚的回报，但关于“苹果税”的争议仍未完全平息。对众多应用程序开发者而言，“苹果税”也会加重运营成本，让一些小型开发者团队或个人开发者倍感压力。目前，中国仍是全球范围内苹果对App内交易抽成费率最高的国家之一。具体来说，苹果向中国市场上的标准企业和中小开发者分别征收30%和15%的“苹果税”。

　　争议仍未完全平息

　　苹果CEO蒂姆·库克对这份研究报告表示，苹果非常尊重和钦佩中国开发者社群，公司将继续拓展对于App创作者和企业家的支持。

　　苹果披露这份研究报告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或许在于厘清“苹果税”对于开发者的真正影响。

　　当前“苹果税”在全球范围内引发大量开发者和用户的不满。近年来，除了欧盟，日本、韩国、土耳其等也纷纷发起针对“苹果税”的立法挑战。

　　例如，2022年6月，根据韩国在2021年8月通过的相关反垄断法规，苹果允许了在韩国App Store独家发布应用的开发者可以要求使用第三方支付系统。

　　今年1月，为顺应欧盟新出台的《数字市场法案》(DMA)，苹果发布了一系列面向欧盟地区的政策更改，将在欧盟地区对iOS系统、Safari浏览器和App Store实施重大更新，将首次允许用户从App Store以外下载软件，此外抽成比例也从原来向开发者抽取的30%、15%（年收入100万美元的中小开发者）两档，分别下调至17%、10%。同时，用户将能够使用Apple Pay以外的替代性支付系统。

　　不过，居恒的研究报告并未指出，和苹果收取佣金的方式不同，安卓渠道允许开发者引导用户在App外使用其他方式进行支付，这使得消费者可以绕开“安卓税”，而苹果只允许开发者通过苹果IAP（In-App Purchase，是指苹果App Store的应用内购买）进行支付，这令“苹果税”无法被绕开。

　　上述匿名小游戏开发者也曾反驳称，参照App游戏，在安卓平台上，游戏开发者都会和终端合作，单纯地从抽成看，安卓平台还更高一些，但安卓会有流量支持，开发者也可以选择不上架应用商店，但苹果在服务开发者这里可选择比较少，所以苹果税会让大家难受。未来小游戏即使要引入苹果税，也希望苹果能允许开发者有更多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