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消息称,日本汽车三大品牌:本田、日产和三菱正在洽谈合作甚至合并,这不仅让笔者想起了《三国演义》中的赤壁之战,日本车企似乎是想学习“铁索连舟”的策略,用“铁索连车”的方式来对抗中国强大的造车业。
1800年前,在赤壁的曹孟德面对东吴强大的水军力量,选择了铁索连舟的策略,结果被对面一把火烧了个透心凉,这一把火也烧出了此后几十年三国鼎立的格局。而如今,面对强大的中国车企,日本车企也决定用“铁索连车”。从数据上看,2023年,中国就超过日本,成为全球汽车出口的第一大国。日本和德国、美国不一样,德国、美国“打不过”中国车,至少可以搞点保护主义,不让竞争对手进来,让本国人买本国车来消化产能,而日本本国汽车需求有限,对汽车出口依赖度非常高,所以,日本车如果没有出口,就真的会淹没在历史的尘埃当中。
中国车是怎么赢的?其实,就是走日本车走过的路,让日本车无路可走,那条路就是降价。汽车从发明的第一刻起,最大的难题就是成本问题,早期汽车很贵,普通人买不起,经济问题的本质是占人口大多数的劳动者购买力不足,购买力不足就两个办法,一个是让商品价格低下来,一个是让劳动者收入涨上去。而从造车企业来看,让产品价格下降就是获得竞争力的第一秘诀。
在降价秘诀指引下,先是美国汽车业崛起,崛起的主角是福特,他发明了流水线生产方式,发明了标准化配件,产量提升,成本降低。降价让美国车崛起,接下来,下一个受益于降价的国家就是日本。日本想了两个点子:一个点子是偷工减料,如欧美汽车都是用结构硬度来保护驾驶员,但日本车想出了用结构缓冲,不保护车,能保护人即可,当然,有些偷工减料是好的,如今全世界碰撞实验不看车辆凹陷程度,就看碰撞后A柱是否断裂,这就是日本车“创新”的结果。但有些不太好,如日本高田在安全气囊上,神户钢铁在硬度上。但经过日本全国车企努力,日本车成为轻量、实惠的代表。于是,日本车奠定了全球地位,一举超过欧洲BBA、美国的福特通用,成为全球汽车出口最多的国家。
美国是分工降价,日本是减法降价,中国则是弯道超车。燃油车之所以贵,是汽车三大件,在变速箱、发动机和底盘上面中国缺乏绝对优势,有替代,但不优秀,新能源车之所以便宜,是锂电池三大件,电控、电机和电池,中国有优势。就电池来说,比亚迪加上宁德时代,两家企业差不多就占全球半数汽车动力电池市场份额。
全世界消费者,谁会拒绝实惠呢?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一方面,中国汽车出口已经全球第一,对美日德汽车产业是碾压优势,另一方面,各国政府和车企不服输,纷纷开始组织力量阻挡中国汽车产业的全球步伐。这里手段主要是两种:一种是美欧,由于美国和欧洲本国就有庞大的市场纵深,所以他们主要是关税堵截,不让中国车进入自己市场,加大本土车企的竞争优势,从现实看,这大概率只是对本国车企的安抚,因为即便叠加关税,中国车的价格竞争力还是很强,比如在欧洲,本来中国车就是比国内价格贵一倍以上。另一种就是日本,由于日本本国市场纵深有限,如果日本加关税,无异于作茧自缚,那么,日本能做的就只有“铁索连车”,抱团取暖,妄图以规模化来获得成本优势。为什么规模化能降本?两家车企合并,原来两套管理团队,可以裁掉一套,销售、售后也能少一套,效益就提升了。
不过,日本“铁索连车”注定徒劳,原因是,无论怎么扩大规模,日本车都是在燃油车这个螺蛳壳里做道场,而现在的问题是新能源车在汽车消费的比重不断增长。原因是新能源车使用成本和购买成本都比燃油车低,燃油车成本降低的极限,是电动车成本的天花板,所以,日本车的问题还在于其故步自封,画地为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