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首席评论员胡蓉
提振消费,将加力扩围!
近日举行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备受各界关注,会议确定了明年九大重点任务,其中“大力提振消费、提高投资效益,全方位扩大国内需求”是首要任务。
12月16日,中央财办有关负责人在回应当前经济热点问题时表示,要在增强消费能力、提升消费意愿上下功夫。具体举措包括,促进重点群体就业;完善劳动者工资正常增长机制,加快构建以技能为导向的薪酬分配制度;适当提高退休人员基本养老金,提高城乡居民基础养老金,提高城乡居民医保财政补助标准,制定促进生育政策,以及着力稳住楼市股市等,多渠道增加居民收入。
从收入端发力,切中当下促消费的关键。消费行为的产生,简单来说就是消费者愿意消费、敢于消费、能够消费。其中,能够消费指具有消费能力,这与收入水平和收入预期强烈相关。
传统促消费措施多集中于让消费者愿意消费上,比如今年实施的“以旧换新”政策就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但也要看到其中的局限性,一是促消费的范围仅限于补贴商品;二是可持续性较弱,如“以旧换新”多针对耐用型和高价值的大宗消费品,购买频次相对不高。真正要做到全方位扩大国内需求,还得让老百姓有能力、按各自所需去消费,才能形成“百花齐放”的消费格局。
从收入端发力来增强消费能力,不仅将提振消费,更可能催发出一系列积极变化,这在国际上已有先例。
1960年,日本池田内阁为了推动日本经济的发展,宣布实施“国民收入倍增计划”。其主要目的是,使经济达到极大的增长,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以及实现充分就业,消除日本经济结构不平衡状况;具体目标是10年后实现国民生产总值及人均国民收入增长一倍以上。
1967年,日本提前完成翻一番的目标,国民收入增加了一倍。1968年,日本成为西方世界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经济强国。这场新经济运动被认为是日本经济起飞的基础和转折点。
日本的“国民收入倍增计划”为什么能有如此收效?其发展逻辑在于,国民收入增长带动了消费、刺激了相关行业的发展;消费由此成为推动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同时,受消费结构影响,日本经济结构也随之变得更加均衡健康。
2023年,中国GDP达到126.06万亿元,位居全球第二,中国的商品和服务产出能力已是毋庸置疑。与此同时,中国最终消费占GDP的比重仅为56%,不但远低于美、日、德等发达经济体,也低于与中国发展阶段接近或落后的国家,如土耳其、印尼等。因此,提振消费成为经济发展的重中之重,被列为明年重点工作之首。
当然,中国的相关举措未必冠以国民收入倍增计划之名,但收效相通。增加收入不仅将提升国民福祉、促进内需消费、强健中国经济,强大的内需消费,还将成为中国与世界共享市场机遇、与全球展开合作的重要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