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银施罗德基金,又垫底了 今年上半年,权益规模过千亿的11家基金公司里,交银施罗德的偏股型产品平均亏损8.34%,是当中表现最差的。 这已经不是近期交银施罗德在跟其他头部公司相比较时第一次出现“垫底”了。 2024年二季度,非货规模前20名的公募,只有交银施罗德的规模季度环比出现下滑,从一季度的2993.48亿缩水到2885.09亿,是这20家公募里唯一出现规模下滑的。 再往前看一点,2023年,交银施罗德的主动权益管理规模从1729亿元下降到1230亿元,缩水了499亿元,高达28.9%的规模跌幅,也是在前20家里幅度最大的。 从权益产品下跌幅度,到规模缩水幅度,交银施罗德雪崩式下滑的局面,其实在近十年前就已经埋下伏笔。 2014年,胡军华、李家春、张鸿羽、张媚钗、晏青、张科兵、饶超、管华雨、李永兴、林洪钧等基金经理悉数离开了交银施罗德。 面对人员大动荡,谢卫、阮红等高管开始尝试为公司的长远发展谋篇布局。他们做了三件事:内部培养、提拔新人、精品产品。 2015年前后,第一批被提拔起来的基金经理,就是杨浩、王崇、何帅。 这三人的风格比较接近,都算是自下而上、成长均衡的类别,在重仓上也多有重合。拿2020年四季度来说,王崇的交银新成长、杨浩的交银定期支付双息、何帅的交银优势行业,王崇的10大重仓里,有4个与杨浩的相同,有3个与何帅的相同。 风格相近,涨的时候成了“三剑客”,然后跌的时候就一起成了重灾区。 2017-2019年,第二批基金经理陆续被提拔上来,消费的韩威俊、制造的刘鹏、医药的楼慧源、成长的郭斐等等,相比“三剑客一代”,这批人有了更多的“交银制造”、“内部培养”的色彩。 这个时间段,A股处于低迷期,对新人来说实在是非常友好,很容易就跟着行情的反弹而做出业绩。刘鹏的交银先进制造、楼慧源的交银医药创新等产品在新能源、医药的牛市里一度如日中天。 但随后,就跟“三剑客”一样,他们的产品净值也随着赛道牛市的结束而“高开低走”。 2020年至今,则是第三代新人,杨金金、封晴、高扬、徐嘉辰、郭若、张雪蓉、黄鼎等接连走上基金经理岗位,但除了杨金金以外,其他人暂时还没有跑出足够有竞争力、号召力的业绩。 过去十年,这三批带有浓厚的自主培养色彩的基金经理,构成了目前交银施罗德的基本盘。 这固然是为公司带来了稳定的架构、投资方法的传承,但也造成了公司在权益投资风格上的单一化:自下而上过多,自上而下太少。 连“交银国企改革”这样原本应该可以在国企、高分红牛市里拿到好业绩的产品,居然在2023年亏损了17.74%。 而当这种风格“单一化”,又遇上产品“精品化”时,问题就更严重了。 从文章开头的表格可以看出,偏股规模过千亿的11家公司,交银施罗德的产品只有64只,只有兴全比它还少。 “精品化”、限制过多新发基金,初衷当然是让基金经理管好现有产品,但当基金经理业绩好、规模上涨后,这实际上可能会“激励”基金经理固守原有能力圈,甚至越发将仓位集中在大盘股上。 这个重仓股“持仓老化”、各产品“复制自我”的迹象,从第一代的何帅,到第二代的韩威俊、楼慧源,再到第三代的杨金金、封晴等人上都能看出来。 这种公司规模缩水、利润下滑、员工失去开拓热情的局面,在基金行业也许是新鲜事物,但在其他行业其实已经上演过很多次。 很多道理,很多问题,不是老板不懂、不想。任何有一定行业经验的人都能看出交银施罗德乃至诸多基金公司的问题:公司规模为什么停止增长,基金经理为什么不再拓展能力圈,产品业绩为什么一套糊涂。 但是,几乎没有人有办法。 因为没有新的需求去刺激客户,没有新的战场去训练员工。所有人的动机,变成了保持现状、尽量别出事。 直到下一代有星辰大海的公司出现。